第179章 南疆策(1/5)
天启十七年,仲冬。紫禁城的雪已下了三日,御书房的琉璃瓦上积起厚厚一层,映着殿内通明的烛火,倒透出几分冷暖交织的静谧。
殿门紧闭,雕花窗棂将寒风隔绝在外,唯有铜制更漏里的沙粒簌簌坠落,在这极致的安静中,敲出清晰如心跳的节律。
紫檀木龙纹御案上,一方和田玉镇纸压住了卷边的奏疏,朱红题签上“请辞北疆军务并陈开发南疆疏”十二个楷字,笔力遒劲,正是平北将军林战的手书。
夏仁宗李晏之已对着这卷疏文枯坐近一个时辰,玄色龙袍的袖口沾着些许烛油,他却浑然未觉,只将目光胶着在“林战”二字上,仿佛要从这两个字里,看透那位年轻将军的肺腑肝胆。
殿外廊下,大太监王安捧着暖炉肃立,貂帽上的白霜都未敢拂去。
半个时辰前,他试着进殿添茶,刚跨过门槛,便被帝王投来的冷厉目光逼退——那目光里翻涌的情绪太复杂,有惊涛骇浪,也有寒潭深冰,是他伴驾二十年来,从未在这位素来沉稳的帝王眼中见过的烈度。
他只能屏息静候,连咳嗽都要硬生生憋回去,生怕扰了御书房内那盘关乎国运的棋局。
李晏之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御案上的龙纹凹槽,指尖的薄茧与温润的木料相触,却无法平息心中的波澜。
他统治大夏已近二十载,从登基之初的藩王作乱,到中期的水旱连年,再到近年的北虏犯边,多少次危局都被他一一化解,朝堂内外早已服膺他的铁腕与智谋。
可此刻,林战的一份奏疏,却像一柄精准刺入心防的剑,挑开了他最隐秘的忧虑。
忌惮,如藤蔓般先缠上心头。
林战太年轻了。弱冠之年,这个寻常世家子弟还在温书备考的年纪,他已凭一己之力,在北疆杀出了一片天。
黑山口一战,北虏三万铁骑围城,城中守军不足五千,粮草将尽,连老将都已备好遗书,是林战带着三百亲卫,夜袭敌营,以霹雳炮轰开敌阵,硬生生将绝境变成了大捷。
那一日,北疆的雪都被鲜血染红,而林战一身银甲染血,立于城头的身影,成了整个北疆军民的精神图腾。
捷报传回京城时,李晏之正在御花园赏梅,听闻消息,手中的梅枝都折了半截。
他既狂喜于国难得解,又惊于这年轻人的悍勇——霹雳炮这种前所未见的利器,竟是林战以“格物之学”自研而成,连工部的老工匠都叹为观止。
此后短短两年,林战不仅整肃北疆军务,还在琼州开设工坊,造出的净军皂解决了军营卫生难题,浣花粉更是风靡江南,为他积累了巨额财富。
如今的林战,手握北疆三万精锐“破虏军”,琼州工坊年利百万两,更有无数寒门士子因他提倡的“格物之学”而对其倾心。
民间甚至流传着“林帅一呼,天下景从”的童谣,连宫中的小皇子,都学着画林战的银甲画像。
李晏之曾在一次朝会后,无意间听到两个小吏议论:“若林将军是皇子,这江山定会更稳。”当时他不动声色,回宫后却摔了一套价值连城的青花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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